“上月才从南京到这里,病了学校不好住。如果我早知道你也在上海,又同他们有亲,那我早就去访你了。亲,如若不是为了也有这芝麻大点亲时,我也不会住在这儿,也不会遇见你……”[1]“不好住”是形容词+动词的结构,“有亲”在常德方言中表示“有亲戚关系”。
“老说老说从前,也无味吧。”[1]“无味”即为“无趣”颇有点西南官话之味。
“尽把带去的一些罐头牛肉,水果,面包,酒……吃完就回来了。”[1]“尽”表示“只,仅仅”意。
“她邀表姊同去买衣料”[1]中“邀”既是普通话“邀请”的意思,用在常德方言中也有“要……陪”之意。
“这是他故意地想呕我”[1]中“呕”可以理解为使动用法,意为“使……怄气,使……生气”。
“于是我便使姊去诈他,果然一下就诈出来了。”[1] “诈”是常德方言中常用的一个动词,表示“诱骗想要知道的结果”是常德话中常用的动词,颇有意味。
“告了她一个住房的号数”[1]“告”一词单独使用是常德话中很常见的一种现象。
(二)《水》
“伯妈”即为“伯伯的夫人、配偶”。
“唉,怎样得了!老天爷!算命的说我今年是个关口。”[2]“关口”是常德方言口语中常用的词语,特别是老人谈及算命有关事宜之时。
“人都到下头去了,下头打锣没有听见吗?汤家阙一带有点不稳当”[2]中“到下头”即为“在下面”,而“不稳当”即为“不稳妥,不安全”。
“坐在家里听女人们叽叽咕咕真急死人”[2]中“急死人”这一说法属于形容词后带程度补语。形容词、动词后带程度补语表程度加深,这一表达手段与普通话相同,如“好极了、热得要命”。常德方言里有很多特殊的程度补语,构成特殊的表达形式。如:死:会走死/会写死/会搞死/高兴死哒/舒服死哒;很:急得很/打得很/神气很哒。
“呀,牛毛滩!牛毛滩,是前天夜里坏的事吧……”[2]牛毛滩是常德地名,“坏事”是常德方言中出问题的隐晦说法。
“水来不得的呀……我待不得了呀”“住不得手呀!”[2]“来不得”“待不得”“住不得手”是典型的常德方言,即为“不能来”“待不下去”“不能住手、不能停”。
“唉!只怕那边还要危险呢!……”[2]中“只怕”体现常德话作为西南官话、“小北京官话”的特点,与普通话极为类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