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王松的小说在后现代主义语境下扎根生长,它已然不同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现代主义写作模式。他的作品几乎褪尽了“理想主义”与“英雄主义”的博大情怀,以
解构的、荒诞的笔调更深层次地揭示了特殊年代的“无厘头”,叙事风格增添了许多后现代主义的味道。
关键词:后现代主义 解构 黑色幽默
利奥塔在《后现代状况》中说:“后现代寻求新的表现方式,并非要从中寻觅享受,而是传达我们对‘不可言说’的认识,后现代艺术家和作家往往僭越到哲学家的身位;他写出的文本,他创作的作品
原则上不受先在规则的限制,因而也不能用普通的文本或作品分类去予以归类,更不能根据决定性的判断来评价……正因为如此,艺术家与作家在创作中,以无规则的方式无中生有,以着眼于未来。”
在那难以言喻的政治企图背后,后现代主义的文学构思颠覆了以往知青题材的“元叙事”写作,以其峭拔独立的“无序”的姿态出现在了新世纪的舞台上。
一、刺穿知青的“元叙事”
利奥塔曾如此界定元叙事与后现代的关系,“用极简单的话说,我将后现代定义为针对元叙事的怀疑态度。”新时期以来西方文艺思潮不断涌入中国,使得传统的诸多叙事学说失去了其主流地位的效力
,理想主义的解构、英雄圣贤的消失、伟大的探险以及洪灾巨难的叙述早已不复存在。“正常/反常”,“合理/不合理”的二元对立原则以及传统文化所确定的标准被打破,整个世界处于一种“无序
”的,毫无确定结构的形态当中。
王松的后知青小说便在后现代主义语境下应运而生。王松的小说巧妙地摆脱了老牌知青作家固有的知青情怀,以近乎局外人的身份审视着这场曾经与他命运攸关的知青运动。王松的后知青叙事不再歌颂
当年的凌云壮志与崇高理想,同时他也有意避免去沉重的反思历史。他将心灵上的十字架抛弃,把轰轰烈烈的知青运动作为自己的写作背景,只择取知青生活一隅,将宏大叙事解构为“小叙事”模式。
王松注重的并不是历史的回忆,而是通过特殊年代的特殊背景来表现人性的扭曲,以及利益驱使下人与人之间的倾轧。《后知青的猪》里的杨璐,她利用马跃进和牛国庆对自己的感情,让他们双双放弃
掉选调的打算,最后搭上自己的身体如愿回城。小说以中国式的幽默为我们上演了一出出荒诞可笑的滑稽戏,而笑声背后却是人情的寡淡与虚伪,真切的同情与无奈。正如作品里所说,后知青值得哭的